从19世纪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前,英国皇家海军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海上力量,号称无敌舰队。它之所以能够称霸世界150多年,与柠檬汁有着莫大的关系。这要从一个叫詹姆斯·林德的医生说起。
1716年,林德出生在爱丁堡,15岁开始学医,23岁成为英国皇家海军外科医生助理,后来在西印度、地中海等地驻军服务。服役期间,他发现英国海军最大的敌人不是惨烈的海战,而是坏血病。此病造成的非战斗减员数量惊人,其中最触目惊心的案例是,1740到1744年英国海军环球航行的4年间,死于海战的士兵仅有4人,死于坏血病的却高达1000人,折损了近2/3的兵力。
面对此情此景,林德决定探寻解决坏血病的办法,助力皇家海军成为战斗力强悍的舰队。经过严谨的科学研究和实验,他发现坏血病是因为人体缺乏维生素C引起的,进而造成人体免疫系统功能衰退,最终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这种病对于海军战斗力的影响由来已久,人们尝试过用醋、稀硫酸和盐酸、含水银的药膏,甚至放血疗法来治疗坏血病,但收效甚微,林德只能探寻其他的治疗方法。
1747年,林德随军舰出海,离港不久就有12名士兵陆续患上了坏血病。为了找到应对方法,林德把他们集中在一起同吃同住,然后分成6组、每组2人,采取不同的治疗法进行临床试验:A组每天喝一杯苹果酒;B组每次喝25滴稀硫酸,一天三次……F组每天吃1个柠檬和2个橙子。
由于随舰携带的柠檬和橙子用完了,这个实验只持续了14天,但结果令林德非常振奋:吃柠檬和橙子的F组病人完全康复,喝苹果酒的A组病人的病情有所改善,而其他各组几乎没有变化,病人依旧在痛苦中煎熬。据此,林德认为柠檬和橙子是冲破坏血病黑暗的曙光,有在海军中推广的价值。
随后,林德向海军高层提出了在海军士兵的饮食中添加柠檬汁和橙汁,用以补充维生素C,从而遏制坏血病高发的建议。但由于人微言轻,他的建议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坏血病继续在海军中肆虐,仅1756到1763年的7年间,死于坏血病的士兵就超过了10万人,坏血病已然成为皇家海军的魔咒。
1780年,皇家海军准备前往加勒比海巡航,而坏血病的发病率仍高居不下。此时,担任英国国王御医的著名医生吉尔伯特·布兰注意到了林德33年前做的试验,力主在即将远航的海军饮食里加入柠檬,皇家海军照办了。结果,此次远航的士兵罹患坏血病的人数锐减,死于此病的士兵也减少了一半。
人们这才相信柠檬确实是预防坏血病的有效手段,但还是没有在海军中普及推广。直到1795年,吉尔伯特·布兰担任英国海军医疗委员会重要官员后,在他的大力推动下,英国海军所有士兵每天的饮食里都加上了一小杯柠檬汁。
就是这每天一小杯的柠檬汁大幅降低了英国海军士兵罹患坏血病的概率,和欧洲其他竞争对手相比,英国皇家海军航行的更远,续航时间更长,战斗力更强,而这些优势使得英国海军在1797年一举击败当时最强大的西班牙舰队,为缔造日不落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林德一个充满科学意味的小小临床试验,让柠檬汁成为坏血病的克星。从一定程度上说,是这一小杯柠檬汁助英国打造出了称霸世界的无敌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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